谢镜冷着脸,不耐烦地指着点头哈腰道歉的店小二冷嗤。

    “我就是老板。”

    容青深吸一口气,冷冷开口。

    她没想到京城这么小,闹事的人居然是她昨日刚和离的前夫和他现任。

    谢镜听见声音,倏地转身。

    看清说话人是容青时,脸色一变。

    “怎么是你?”

    “是我又如何?”容青面无表情开口。

    “你好歹也是世家出身,居然抛头露脸做商人?”谢镜很难形容自己的惊讶。

    士农工商,经商被排在最末一等,世家公子都几乎只有庶子能被要求打理店铺,而容青,堂堂容家二小姐,前定西侯府世子夫人,容相千金,竟也抛头露脸做这种卑贱的商业。

    “没有我们这低贱的商人经商,世子穿得上身上的绫罗绸缎吗?”

    容青嘲讽看着他,她最看不起的就是谢镜这种只会纸上谈兵一提到经商就拿世家身份说三道四的人,仿佛从事经商,以往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将被玷污。

    “容姑娘此言差矣,世子穿得上身上的绫罗绸缎,是由养蚕人辛苦采桑叶喂养丝蚕,丝蚕吐丝再由织女精心编织而成,没有你们这等在中间从事低等经商赚差价的人,养蚕人能够得到更高的价格,而世家大族也能买到更好的蚕丝。”

    薛怀柔清冷的面上满是不屑。

    容青没想到薛怀柔会突然开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

    “商人低贱,那敢问薛小姐,从事药铺的经营的老板也低贱吗?”

    药铺老板归根结底也属于商人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