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柔冰冷淡漠的眼神淡淡落在容青面上。

    容青缓缓回头,与薛怀柔四目相对。

    为她迁怒各位长辈?薛怀柔未免太给自己脸上贴金。

    容青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目光从上到下扫视打量薛怀柔。

    “薛小姐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你和谢镜的婚事而迁怒她们?”她似笑非笑反问薛怀柔。

    薛怀柔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她和谢家翻脸,薛怀柔在其中最多能占一个导火索的作用。她的出现只是引导她发现了谢家人平和表面底层的深层不要脸的无耻面目。

    比如谢家人的言而无信,恬不知耻,包括恶狼一样想将别人嫁妆吞吃入腹的各种无耻操作。

    “你不是为了我们的婚事迁怒他们,那从我们回来到现在,你闹这些算什么?”谢镜黑着脸质问。

    在谢镜看来,容青卸任管家,薛怀柔进太医院失利,还有肆意得罪亲戚,派人上门收借出去的东西都成了她不同意婚事而胡闹的证据。

    容青听见他的话只想冷笑。

    她冰凉的目光幽幽移向谢镜,冷冷注视他:“我嫁进你们谢家,自管家起便拿嫁妆补贴家用,是我该的吗?你那些姑母舅母,以借用的名义,专门把我压箱底的宝贝借去就不还,难道我不该让人取回来?还有你,你当初不举逃离侯府,一言不发跑去九华山出家,没有半点担当的男人,凭什么会认为我是因为你而迁怒旁人?”

    “不举、没有担当”,谢镜听得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

    “放肆,你,你身为妇人,居然当众把这等话说出来,你还有没有妇德?”

    “这不是你的实际病情吗?怎么,你只敢生病,不敢听别人说?”容青冷嗤。

    “容氏真的癔症犯了,来人,快把她押下去,押下去灌糙米薏仁水!”

    一旁的王氏听见容青如此折辱她的儿子,几乎气得快要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