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屏住呼吸,垂眼看着眼前锦盒,手竟微微颤抖。

    她姐姐留下的遗物?

    是什么?

    似是害怕,容青抬起一半的手忽然又垂下。

    “法师,学生回去再看吧。”

    “也好。”圆忪并不强求。

    甲儿见状,主动替容青接过锦盒。

    裴仞慢慢捡棋子,只捡黑子,不急不缓一颗一颗放进棋盒。

    玛瑙雕琢的棋子碰撞声清脆,是一时静寂的禅房里的唯一声响。

    这时,门外又响起小沙弥的敲门声。

    “师父,前殿道场已经完成了,请您过去讲经。”

    圆忪看向容青,邀请道:“二小姐,可要一起过去?”

    “不了,法师,学生在此等您就好。”

    容青自小就没慧根,五六岁跟随容贵妃,容母辗转各个佛寺听佛论经,总是第一个睡着。

    “好,贫僧去去就回。”

    圆忪告辞离去,他说的自然是场面话,他开坛讲经,常是三个时辰起步。

    容青目送圆忪离开,转过身,发现裴仞还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