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莫不如是。

    裴仞手中药瓶重重放在床头小桌上,侧过脸,沉沉的眼居高临下审视容青,“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

    容青咳了咳,低下了头。

    她还以为裴仞今夜好说话,没想到还是一个样。

    “你的粮食和药材买得如何了?今日上午,顺天府的衙役在城西杏花胡同查出了一个洛阳来的漏网之鱼。”

    裴仞淡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容青飞快抬头,下意识答:“前日已经从江南起身,走水路,大概七八日就能到。”

    “嗯。”裴仞淡淡应了一声。

    “只有一个人吗?和他接触过的人让大夫一起检查了吗?”容青面色瞬间变得凝重。

    疫病一向是一传十,十传百,杏花胡同找出一个漏网之鱼,那说明看不见的地方,一定还有许多漏网之鱼。

    “本王已经让顺天府的人和太医院的人把杏花胡同看管了起来,凡是和他接触过的人接下来半个月,都不得离开杏花胡同。”

    裴仞说完,唇角微勾,视线轻飘飘的落到容青面上,看着她笑:“青青说巧不巧,这人本来是容相的人首先发现,若不是青青你把他们引回来,本王的人还抢不了这个先。”

    “容雪廉今日来过谢家?”

    “来过。”

    容青脸色骤然难看。

    容雪廉今日过来的目的显而易见,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