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拜见王爷,夫……”

    谢镜抬头看清容青眼间覆着白绫的瞬间,眼睛直直瞪住,问礼声也戛然而止。

    裴仞的外室,竟是个瞎子?

    他一时惊讶,忘了反应。

    而容青因他顿住,指甲猛地掐进掌心,心也瞬间提到嗓子眼。

    仿佛下一刻,谢镜就会大声质问她为何在这里。

    偏偏这个时候,裴仞还有心情关心谢镜。

    “世子,怎么了?”

    谢镜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作揖道歉。

    “王爷恕罪,下官失礼,下官失礼。”

    容青听见这话,原本僵硬的身体越发僵直,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她不知道谢镜是没认出她来?还是说认出了,但顾忌裴仞的胁迫,不敢声张?

    若是后者,她不敢想裴仞走后,她将面临怎样的流言蜚语。

    而拥着她的裴仞仿佛对她的紧张害怕一无所知,一路上与谢镜相谈甚欢。

    “王爷,不知夫人可是患了眼疾?下官妻室正好略通医理,各种疑难杂症都有涉及。”

    谢镜赔着小心询问。

    “哦?容相爷家的千金竟还懂得医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