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看完了,觉得还过得去。

    有一些人是极不讲究,自己捞够了,欠下大笔的外债给接任者,等接任者来了,手上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粮食没粮食,给接任者留下一个烂摊子。

    所以两个先生摸清楚了情况之后都没说什么。

    显然这是他们去省里面报道的时候,这里的人提前得到消息了,所以才会是这样挑不出什么大毛病的局面。

    对这一点,那位上任时间也不长的邬海县县令楼崇魏最有发言权,他来上任的时候就被坑惨了,他上任年纪大了,不知道得罪了谁,被调到偏远地方做县令,知道自己很可能回不来了,所以吃相难看。

    楼崇魏是自掏腰包才让县衙正常运转的。

    他一直关注着府城的情况,所以在知道新任同知上任之后,立刻就得到了消息,他震惊的蹦了起来,没注意到自己是在马车上,磕了个结实,头上多了个大包。

    不过当时他顾不上头上火辣辣的疼痛了,心绪沉浸在震撼中。

    哎呀,怎么都没想到他的上级居然是他同榜的状元郎!

    一个七品县令,一个五品同知。

    这个差距,楼崇魏感觉眼前世界都暗淡了下来,然后他迅速回过神来了,大喜!

    他不是正愁自己没有靠山吗?

    现在他的上级是他同榜,也是一起吃过饭,能说得上话的,这是好事啊!以他的情况肯定不会在这边待太久,也肯定会做出功绩来,自己比他先来,对这边也更多一点了解,还等什么?

    现成的大腿,赶紧抱啊!

    所以很快楼崇魏就过去投诚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然,这确实是一个心有沟壑的。

    没多久就让他一起去剿匪了。